米癫书法能力其实很一般。有人迷他也有些道理:其运笔提按笔势多变,险绝丛生。不过也就如此了。纵其一生,也就做了一件事:追求笔法的迷幻。一生就跟笔过不去了,你说有多没趣! 笔法真那么重要吗?善书者根本不把笔法当回事。无法胜有法,此心法也!笔法做过了头就会娇柔造作,妖里妖气,违背自然,挑战自然。离经叛道,奈何奈何?亦叹后人不鉴之也。
米芾暮年,人老而书不得其所,何也?弊在境界。求技得技,技穷而道不至。东坡去矣,安复自觉?
人书俱老者,东坡也!渡海神帖,随心所欲,合乎情理,归于自然。毛书亦尽得其妙!惜乎天不假其年。向使得其年而又勉其力,润公气象当不可知也。
是论人常疑之,比道之所以不至也。